【长得俊】智齿
-灵感来自八哥的微博故事
-小小小甜饼
00.
林彦俊认识尤长靖那天,长出一颗智齿。
01.
军训最后一天要办合唱比赛,惯有的套路。外语学院缺男生,也是惯有的情况。老师们轻车熟路,找男生的时候不看声音只看脸,林彦俊顺理成章第一个被招进来。
但毕竟还是个比唱歌的比赛,老师们做做样子从隔壁艺术学院拉来一个声乐系学长指导。
“大家好,我叫尤长靖,大三声乐系。”
“先选两个领唱,一男一女。”
这个叫有长进的带着奇怪口音的卷毛男生看起来软软的,做起事情来却很干净利索。林彦俊盯着尤长靖这样想,懒洋洋地站在最后一排靠着墙。
“…男生就,林彦俊吧。”
林彦俊还没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被老师点出来当了领唱。其实不是他也没有别人,外语学院这些男生里,要找几个长得好还不跑调的就不容易了,何况林彦俊唱的已经可以算是“好听”。
第一天排练就交代一些事情鼓舞一下士气,很快就散了。两个领唱却被留下来。
“以后可能会辛苦你们加练,加一下微信吧,我好跟你们安排时间。”
面对着几十个人的尤长靖一板一眼的,单独跟他们俩讲话的时候表情却柔软了很多,笑起来的时候甚至…很甜?
林彦俊回到寝室才再次打开微信。好友那栏躺着一个小红点。
点开来,一个兔子头像。“我是尤长靖”。
原来是这个“尤长靖”。
林彦俊感觉牙龈深处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往外冒。他用舌头轻舔。
嘶,有点痛。
02.
一周的排练过得很快,除了每天晚上的集体排练,还隔三差五被尤长靖叫去单独排练。两个领唱唱的部分不一样,单独排练就都是一对一。
尤长靖先一句一句带着林彦俊唱,跟了两遍之后林彦俊就会了,一遍一遍顺下来,尤长靖再给他扣细节。这里的转音不用这么明显,自然带过去就可以了。这里音准有一点问题,再试一试。这一段的感情要深一点,你要把自己代进去。
林彦俊的那颗智齿也随着渐渐完整的歌摇摇晃晃地长起来,让林彦俊再不能忽略它的存在。只是军训时间紧,还要担起领唱的责任,再痛也只能忍着。
实在忍不住,林彦俊就看看尤长靖。
钢琴面前温柔吟唱的尤长靖。
耐心指导每个细节的尤长靖。
赋予他的歌声感情的尤长靖。
他突然想起还有另外一个女领唱。尤长靖的好,她是不是也全都见过。尤长靖的所有温柔,她是不是也一一领会过。
突然疼的更厉害了。
03.
那颗智齿在上台前突然痛到极点,林彦俊几乎疼的站不住。他向来随性洒脱,若是从前早就把什么合唱比赛全部抛之脑后,可是现在不一样。尤长靖坐在台下,他要上去把歌唱完。
他走上台,尽可能让自己忽略那颗牙,抓住面前的立麦,闭上眼睛回忆琴房里尤长靖教给自己的内容。
整首歌唱完,他睁开眼睛,一眼看到尤长靖的位置。他用手比出一个赞,笑出漂亮的心形唇。
林彦俊觉得很开心。
但转念一想,那个赞和那个笑不一定是给他的,可能是给旁边的女领唱,也可能是给所有人。
有些感情从开始就是错的,不如在刚萌芽的时候选择放弃,就像他的智齿。
回到后台,老师张罗着给大家拍合照。“来来来,两个领唱和尤学长站在最前面。诶,林彦俊呢?”
林彦俊坐在校医院的牙科。“帮我拔掉这颗智齿。”
实在是,太疼了。
04.
林彦俊看上去长了张冷酷的脸,其实害怕很多事情。所以拔牙的时候,他全程都闭着眼睛。
虽然打了麻药,智齿脱离牙龈的那一刻,他还是感觉到了。口腔内部一下子少了点什么,空落落的,像自己的心一样。
睁开眼睛的前一秒,他听到一个熟悉的,天使般的声音。
“这颗智齿可以卖给我吗?”
他猛地睁开眼。真的是,尤长靖。
尤长靖笑眯眯地,又问了一遍,“可以吗?”
林彦俊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,反应不过来。门外面有个人走进来,“长靖,医药费我付好了。”
“啊,这个是陈立农,我大二的学弟。”
林彦俊的视线落在尤长靖的手上,微微抓住陈立农的袖口,很亲密的样子。他刚刚燃起来的心又一下子凉下去。
“因为两个人我辅导不过来,所以请他来帮忙辅导另一位女生领唱。”
“什么啊!明明是你想单独…”陈立农睁大眼睛,一只手指着还躺在牙科病床上的林彦俊。
“闭嘴!”尤长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。
林彦俊惊讶地看着尤长靖。“所以只有我一个人…”
“你刚才唱的很棒,我觉得你很有天赋,以后要不要继续跟我学唱歌?”
“我都帮你付医药费了,智齿能不能给我呀。”
“不给。”
尤长靖挫败地低头,“那要怎样…”
林彦俊凑上去亲亲他,“智齿是我的。我是你的。”
-fin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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